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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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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要不要给球球洗胃?”

苏依依家里从来不养宠物,退一万步来说,这类事情也有专业的医生处理,根本也不需要她操心,但眼下她既不知道哪里有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阮一舟看了眼球球,后者接触到视线后瑟缩着身子挣扎了一下,漆黑的眼眸眨了眨,叫了一声。

“咕咕。”

“你给它吃了什么药膏?”阮一舟问。

苏依依:“就你给我的那瓶。”

“没事。”

苏依依半信半疑:“真没事吗?”

“嗯。”阮一舟倚着门框散漫道:“这家伙百毒不侵,吃不死的。不过,它怎么突然去吃药膏?”

“我在敷药,它过来舔......”苏依依低头往小腿看去,声音戛然而止。

小腿被舔过的地方肌肤光滑,见不到丝毫伤口。

阮一舟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后退了点,说:“早期的球探研发就有治愈这一功能,不过成功率不高加上给人疗伤会损伤生命,很多球探都治不了几次伤就入土了,后面就朝着监视器这块发展了。”

“它可能是为数不多成功的。”

会损伤生命。

苏依依脑子里反复念叨这五个字,不由得把球球抱进怀里,一时间心都被软化了。她一边揉着球球的脑袋,一边问:“正常寿命是多少年?”

“十五年。”阮一舟说。

十五年,比起人的一生来说,太短了。

“哎,我正准备去喊你们呢。”

苏依依回头一看,孟时泽从走廊那头走来。他身上还围了个纯白围裙,看起来特别有人夫感,“走吧,早饭都做好了。”

说完,他还顺手揉了下球球的脑袋,又看了眼阮一舟。

苏依依也学他看了眼阮一舟,把怀里的球球递给孟时泽,后者很熟练地接过来抱在怀里。

孟时泽抱着球球走在最前面,苏依依和阮一舟跟在后面,三人一球往楼下走。

早饭是南瓜小米粥。

苏依依小时候很喜欢这个粥,母亲知道她爱喝就常常会做,但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就再也没碰过,现在反而还有点怀念。

一些片段在脑海里闪过,苏依依尝了一口,心里面突然乱糟糟的,连味道是甜了还是淡了都吃不出来,就这么一勺一勺放进嘴里。

来这里短短几天,她想家的次数比过去十年都要多。

饭桌上很安静,苏依依沉浸式喝粥,阮一舟似有心事地喝粥,只有孟时泽,一边目光从二人身上来回扫,一边喝得津津有味。

作为阮一舟多年的好兄弟,有些事他看得出来。

孟时泽一边舀起一勺粥放进嘴里,一边餐桌底下长腿一伸,碰了碰阮一舟。在接收到对方‘你找死’的眼神后,他甚至不怕死地挑眉回应。

“你们知道哪里有可以学格斗的吗?”

孟时泽和阮一舟同时循着声音看去。

孟时泽眨着眼,似乎有点不敢相信:“依依妹妹,你要学格斗?!”

小姑娘穿着一件马卡龙淡色毛衣,配着奶白色的睡裤,裤腿松松垮垮堆在脚边。这身穿搭配上一米六几的个子,怎么看怎么软萌。孟时泽怎么也想象不出小姑娘和人打架的画面。

苏依依点头:“门内太危险了,想学点防身。”

孟时泽刚想说“你怎么保护妹妹的”,就听阮一舟径直应了下来:“我教你。”

“不是,你要教妹妹这个?!”孟时泽瞪大了眼,“你不是该......”

苏依依:“好。”

孟时泽:“?!”

阮一舟:“走吧,碗筷就留给他收拾,我带你去地下室。”

苏依依摇头:“不了,我还是自己......”

阮一舟一个眼神扫过去,孟时泽沉默了几秒,坦然接受道:“没事,交给我吧。”

他飞快收拾完,抱着一堆碗筷进了厨房。

苏依依还想坚持却被关在门外。

阮一舟:“走吧。”

苏依依见状只好转身走开,等她走出一段距离后,厨房的透明门上露出一个身影。

孟时泽穿着围裙整个人贴在玻璃门上,隔着玻璃和阮一舟对视,眼神里全是鄙夷。

阮一舟也不在意,挑衅似的一挑眉梢,走了。

地下室内。

苏依依第一次来地下室,场地很大,入目就是一个超大的客厅,正对着是整整一面墙的幕布,听阮一舟说孟时泽经常在这里看电影。

往里走有拳击场、射击馆、羽毛球馆,还有整整一走廊的武器墙。

阮一舟随手丢过来一个拳击绷带,“绑上。”

纯黑的崭新绷带,苏依依以前学习格斗的时候缠过,时间久了倒有些生疏,费了点功夫才好。

刚准备好,就听见阮一舟对她招手,“来,打我。”

这教学真够简单粗暴的。

苏依依之前只是当兴趣学了几天,学了几招后觉得也基本用不上就再没去过,根本没学精。她出拳有着自己的想法,头几招还有章法,后面就逐渐毫无章法起来。

“继续。”

“再来。”

“用力。”

“不够。”

整个地下室都回荡着阮一舟的声音。

半个小时过去,她连阮一舟的脸都没摸到,自己倒是几次被逼到围绳上。

阮一舟没出过一拳,她却节节败退到台边,甚至连打出去的拳都无法收回,被人牢牢握住。

围绳托住苏依依的身体,让她不至于掉出去。阮一舟却恰恰相反,他握住她的手腕,步步紧逼。

距离越来越短,到最后连同呼吸都交错。

冷锐的目光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落下来,像是要把苏依依看透。

她下意识偏过头,声音还带着点闷:“不玩了。”

二人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孟时泽正好在厨房捣鼓,想做点小零食。

他一看两人的氛围,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阮一舟没放水。

过了一会儿,阮一舟走到厨房,孟时泽把事情一了解后,端起一副大师派头,教育道:“哪有你这样的,和妹妹玩最重要的是让她体验到乐趣,乐趣你懂不懂?”

午间吃完饭,阮一舟提议再练,苏依依仔细一想还是答应了。

这次阮一舟放水了,不攻低防。他步步倒退,缠着黑色绷带的拳头紧追不舍,眼见挥过来就要砸到他脸上时却陡然停住。

“阮一舟。”拳头收回去后露出那张精致的脸。

苏依依面无表情道:“你放水。”

很显然,放水也不会带来乐趣,那怎么样才行?

“知道了,”阮一舟说,“这次不放。”

二人重新准备了一下,再开打的时候和前两次差不多,多数时候苏依依出手不是被挡就是被躲开,不同的是阮一舟不再单纯躲避,开始回拳。

阮一舟出拳快准狠,只要出手她就无可逃避,不过往往到这里就停了。

整体来说,打得也算是有来有回。

汗水打湿了苏依依额前的碎发,她坐在台边喝着阮一舟递过来的水,脑袋里一直在复盘,全然没注意到对面的人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苏依依。”

苏依依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你还记得童年发生的事吗?”

童年?苏依依突然陷入了回忆,过往的一切在脑海里浮现,直到病床的出现,她结束了回忆。

除了在病床前亲眼见证过的死亡,她的童年似乎没有留下什么值得怀念的。

“怎么了?”苏依依抬眼看去,阮一舟垂下眸的时候竟给她一种很落寞的感觉。

“朋友们!”

地下室入口响起一道喊声,一路穿过走廊,传到拳击场。苏依依循声看过去,孟时泽端着一碗小饼干噔噔噔跑过来。

他优先走到苏依依旁边,碗里的小饼干透出诱人的色泽,“尝尝,我新研发的红薯小饼干。”

苏依依拿了一块,还是热的。小饼干靠近了还有一股红薯的香气,清香混着淡淡的甜味,倒是还不错。

孟时泽又递给阮一舟,眼瞧两人都尝了一口。他很是期待:“怎么样,怎么样?”

“挺好。”苏依依说。

阮一舟更是简短:“嗯。”

刚才奇怪的氛围被孟时泽的到来给打破了,场内因为他而活跃了点。

三人啃着小饼干闲聊了一阵,苏依依想到晚上还要进门,就先回房间收拾了。阮一舟抬腿也要走,却被孟时泽拦住了。

“不是我说你啊,你真要是对人家有意思,怎么能不好好保护她呢?竟让人家学防身术。”

“她学点也有好处,”阮一舟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总有不在的时候。”

门内危机四伏,像这次的动物园将每个人都隔开到不同时空,阮一舟就是想保护也是有心无力。

孟时泽不得不承认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他转念一想又注意到阮一舟这次没否认,“你真对她有意思啊?”

阮一舟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那你的白月光呢?”孟时泽像是知道了什么猛料,眨巴着眼,“你终于放下啦?”

“晚饭吃什么?”阮一舟突然问。

“没想好呢,一会儿我去问问依依妹妹爱吃什么,”孟时泽说,“你别打岔。”

依依妹妹?

阮一舟在心里复述了一遍,又睨他一眼,“你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你猜。”孟时泽有些不满,“你能不能别总岔开话题?”

阮一舟边走边答,一路往二楼回房间,丢下一句:“没有。”

孟时泽一下怔住了。

没有?是没有放下,还是没有喜欢她?

真正的答案只有阮一舟自己知道。

二楼房间内。

苏依依原本是想洗个澡换身衣服睡一觉,好存点精力应对晚上的幻想物,但她走到对门的时候鬼使神差停了下来。

门旁边新增了一块面板,上面有一个净化榜单,是关于竞选的。

苏依依名字旁边跟了个数字‘2’,这很正常,但不对劲的是有人名字上跟了个‘3’。

按理来说,一个晚上只能安抚一个幻想物,竞选才刚刚开始三天,最高应该是‘2’才对,哪里冒出来的‘3’?

难道是她遗漏了规则?

苏依依调动面板里的系统,仔细查看了地下城守则,其中第三条写着:“请每位人类在天黑之后进入对门,对分配到的幻想物进行安抚。”

只有时间没说次数。

难道其实每次出门后都可以再次进入?可她上次拿完奖励,门就紧闭了啊。

榜单上有很多人的数字是‘3’,说明这是个大部分人都知道的规则。

正好脚步靠近,苏依依听也知道是谁。

“阮一舟,一个晚上可以安抚几次幻想物?”

“无数次,天亮之前都可以。”阮一舟停在面板前,垂眸看她:“之前没说是因为你刚来,想给你点适应时间。”

“门内很危险,增加次数无疑是增加死亡率。”

“开启二次安抚,需要操作什么吗?”苏依依当然知道,但眼下她更想回家。

“需要,”阮一舟手指在面板上点了下,露出一个按钮,“每晚第一次不用按,第二次要进去就按一下,第三次同理。”

顿了下,阮一舟看着她:“如果第二次要进去,记得喊我。”

“我按的话,会对你有影响吗?”毕竟他们的对门是同一扇。

阮一舟:“没有。”

他补充说:“没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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