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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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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气急败坏,她急匆匆地往回赶,心疼得扶起言栀:“有没有摔哪了?你急什么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随你们便吧,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不能委屈自己。”

季初一脸真诚,言栀低下头,苍白地漾开一抹笑容,她抬起胳膊轻轻拥住她:“好。”

季初再三检查,确认言栀没事才舒了一口气:“咱们不管这些破事了,现在就走,行李咱也不收了,在圣彼得堡那边再买。证件拿齐,现在出发。”

言栀兴致不高,季初便将门票塞到她怀里凑近逗她:“这是第一排哦,合影位互动位握手位。”

言栀仍旧兴致缺缺,季初佯装收回门票:“看样子你也没心情去啦,好吧,那你只能等下一个十年再看啦!票子我先收好了,我去找我朋友一起去,我会给你发我和皮特的合影的哟~”

“……”

季初软硬兼施,言栀才抬起红肿的眼皮扫了她一眼,她抢回门票低声道:“谁说我不去了,我盼了那么多年,傻子才不去呢!”

季初如释重负,露出清浅一笑:“可不嘛,千载难逢的机会谁不去谁就是傻子~”

言栀挥挥衣上的灰尘,抹了一把脸,她将所有负面情绪小心地匿藏起来,不想让季初担心。

她眼尾泛红,波光在眸中闪烁,不一会儿,眼神已经越发坚毅起来。

她屈身从抽屉里翻出证件,炫耀地在季初面前晃来晃去:“出发!”

房门打开,季初没着急走出去,她密切关注着言栀的举动。

只见言栀落落大方地走到大厅中与景行止说明情况,景行止听后也沉默地颔首。

随后,她回身朝季初嫣然一笑,那笑容拨云见日,所有阴霾一扫而空,骄阳从眼前腾升而起,耀眼盛开。

季初心神微震,她缓缓伸出手,也冲言栀致意。

◎◎◎

她们没有再讨论这一个话题,季初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仍旧叽叽喳喳地与言栀分享她旅途中遇到的有趣的人事。

言栀也像往常那般予她回应,两人小声说,大声笑,看似一切如常,可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季初发现言栀会捧着手机发呆。

白天观看演出时就算看到自己的偶像她也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然而,随着剧情发展,言栀终于也不知不觉陷进去了。

这个话剧的风格偏幽默轻松,到结尾的时候又引人深省,赚人热泪。

探讨了生命的意义。

言栀悄然无声泪流满面,黑暗的剧院,她的泪痕微微闪烁,瞳孔里的光清澈透亮。

季初原本担心这题材会不会过于深刻,让言栀的心情更加低落。

可转念一想,成年人总有太多无奈酸涩的时刻难以宣泄,如果真能趁着这一刻好好发泄也并无不可。

平时没有的大合照,在这一站竟然奇妙地安排上了!

言栀欣喜若狂,她没能跟喜欢多年的话剧演员说上一句话,可一张合照也让她红了眼眶。

她喜欢这个话剧演员今年已是第十五个年头,读书的时候只能在网上搜索一些演出片段观看,等到长大独立可以承担门票时又一票难求。

皮特在五年前因为身体原因淡出了话剧圈静心修养,这一场是他重出江湖的首秀,依然引得千万人热烈追捧。

从年少时开始,到今天的近距离观看现场圆梦。

中间隔了十五年。

她坐在台下仰望着这一切,台上的聚光灯炽烈又朦胧,十五年前后两个时空仿佛重叠在一块,她看到了自己喜爱多年的偶像,也看到了一路走来的自己。

走马灯一般映衬着,像个梦境,明明又不是做梦。

散场后,她坐在椅子上看群里的大合照,目不转睛地看了许久,忽而埋首小声哭了起来。

细细碎碎的呜咽,渐渐决堤成情绪外放的哭啼。

季初默默在一旁陪伴。

待言栀哭够了,她将纸巾递过去:“走喽,明天又是新的一个打工日了。”

言栀抽抽噎噎地抹着眼泪,眼眶泛红,乌发凌乱,模样分外惹人怜爱。

“魔鬼。”

季初明亮一笑,这天地间豁然开朗:“所以栀栀你要努力工作,好包养我呀,打工好累哦。”季初说着说着竟挽着言栀的臂膀撒娇,像个小猫咪一样,言栀没说话,但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

回到家,景行止已经睡下了,冰箱有汤有纸条。

言栀只扫了一眼便将汤罐子放了回去,王康安和王亚珂上来过,给他们熬了汤水。

他不知道他们三人如何交流,过程愉不愉快,她已经累得不想管这种琐事。

手机“嗡嗡”两声震动,竟然是约克来了信息。

他扔给她一个音乐文件。

紧接着,又扔来第二个、第三个。

【Yan,你听一下】

言栀心中一喜,急忙点开。

她早前去录的三首歌已经制作完成,听完一遍立刻跟约克通了一个电话,两人就着完成品聊了起来。

没多久约克又叮叮咚咚地扔了几个文件过来。

他们按照言栀的意见做了一点小处理,这是完成品了。

言栀非常满意,道谢后直接将作品发给了国内的团队。

【成品出来啦!各位可以听一下,有问题可以及时告诉我哦!】

社畜们的回复非常及时,活跃度拉满。

【啊啊啊啊春溪大大你还没睡呀!】

【好!】

……

不多会儿,信息刷满屏幕。

【好听!!!!】

【不愧是春溪大大,一如既往的高品质啊!我光听着声音都能脑补出一部剧了!】

【太有故事性了,好好听!】

【收到!我们会安排上线的时间,到时候麻烦春溪大大配合我们做宣传了哦!】

【一定会火,我话撂这儿了啊,不火我直播吃翔。】

言栀一愣,哭笑不得回道:【不至于,不至于……】

言栀分别将三首音频发给了相对应的团队,顺带给葵姐捎了一份。

人果然还是得干活,忙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

一番折腾交流后,言栀入睡得很快,这一夜也没做梦。

翌日言栀起得很早,平时景行止六点左右就会醒,她五点半就出门了,没睡多久,人也不累,就是单纯地不想碰到他……

她买了早餐坐在公园的秋千上慢悠悠地摇荡着,偶尔咬两口。大爷大姨们很早就已经开始晨运,言栀是他们今早的第一个观众。

清晨空气清新扑鼻,鸟儿的鸣叫清脆,言栀感受着这一切,心胸一下开阔了。

时间差不多了,她才去上班。

做完一台手术回到科室时,看到同事三三俩俩地议论起来。

海瑟薇是个藏不住事的小姑娘,她八卦兮兮拽了拽言栀的衣袖:“刚刚中国大使馆来人了。”

言栀心中一惊,镇定道:“过来做什么?”

海瑟薇不解地摇了摇脑袋:“不知道,他们找了主任和护长,说了什么领导也没告诉我们。”

言栀眉眼冷寂,声音低沉:“干好自己的活,其他事别多嘴。”

海瑟薇连忙给自己的嘴巴拉上拉链,忙不迭地点头,向她比了个“OK”的手势。

言栀心中知道,这是景家在发力了。

能憋这么久才有所动作,也不知道景行止是受宠还是不受宠。

下班时,言栀竟然在医院门口撞到了王亚珂。

她原想装看不见匆匆略过算了,可王亚珂守了一天,眼神犀利,她远远就看见了言栀的身影,她主动靠上前来拦住言栀去路:“我有话跟你说。”

“如果是关于你儿子的,我想你……”

王亚珂眼神凌厉,打断了言栀的畅想:“关于景家。”

言栀话头一顿,身形僵在原地。

半晌,她左右环望一番,低低说道:“跟我来。”

两人到了僻静的地方,言栀紧了紧胳膊上的小挎包:“你说吧。”

王亚珂眉眼冷峻,眸底含着一抹散不去的嘲弄:“你去联系景家,说有他儿子的线索,如果想知道就打款五个亿。”

言栀惊愕失色,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眼前这个尖酸刻薄的妇人,当真是她的母亲吗?!

当真是以前的王家千金吗?!

一股市井小人的刻薄味道。

言栀谨慎地四下张望,生怕这大逆不道骇人听闻的话被旁人听了去。

她拉扯她的胳膊,双眼骤然瞪大蕴藏着警告,她咬牙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绑架犯吗?”

王亚珂拂开她的手,阴鸷地眯起眸子,模样狰狞:“我绑架勒索也比他们逼死人强,他们一家都是杀人犯!你跟杀人犯客气什么!还要照顾他那个盲人儿子?!”

言栀扑过去堵上她的嘴,眼神迸射出危险的光:“你不要胡说八道!就事论事,人家儿子为什么会成了盲人,是你儿子干的好事!你忘了吗!”

王亚珂的情绪逐渐变得暴戾激动,她挣扎开言栀的禁锢,牙呲欲裂地发狠道:“我没忘!他儿子瞎了是他自己造的孽!是报在景行止身上的报应!”

言栀眉宇阴沉,仿若倾天而下的暴风雨:“你不要在这里发疯。”

王亚珂眼底渐渐弥漫上血红的雾气,那眼神狠戾得恨不得将当事人煎皮拆骨:“我疯了也是他们逼我的!你以为我们两母女为什么要在十几年前要像落水狗一样逃来俄罗斯,为什么你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千金大小姐会吃不饱住不暖,为什么我们好好的一家三口会天人永隔,为什么我们要颠沛流离过着那么不堪的生活,为什么我会嫁给你继父过不人不鬼的生活,不就是,不就是!”

王亚珂胸口剧烈起伏,她极力将要涌出来的泪意憋了回去。

“还不是因为景侨山那个杀人凶手!如果不是他,你爸会死吗!?”王亚珂不管不顾地朝言栀呐喊,她再难控制自己的情绪,绷得太紧的橡皮筋终究是断了。

言栀呼吸一窒,她的话仿若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箍住她的项颈。

言栀浑身血液就此凝固,眉眼染上一丝愕然,她的嗓音又惊又痛:“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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