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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命运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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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天幕在厚厚云层的遮盖下,勉强投出几缕照亮景物的光线。人脚落地的咯吱声干涩磨人,断续间,反衬得说话的声音悦耳: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人们认为炼金术只不过是粘合材料的小反应,最多修补下损坏的东西。然而,北国的风景里却时常有金花开放、”呼出口白雾,你在炼金术士的工坊外抖抖衣服上的雪。厚厚的毛绒帽子和围脖包住脸,伸出手摸索着敲敲七下,本来一片纯白的背景里,便立刻看见了每一片都不尽相同的雪花——

年轻人脚步声优雅地徐行而来,将阻挡在外面的结界打开。淡金头发的少年伸出手,掌心红色的底朝上,托起一株美丽的花:“是这样的花吗。”

[绽放]

霎时间,你在琉璃乍碎的背景音里看见了岩元素的盛开。金色的花旋转地舒展着,莹润如玉,瓣叶脉络分明。淡淡的光芒充斥在两人之间,少年的眼睛注视着它,随即看向你,平静地犹如一泓湖水,飞鸟的倒影也无从留下痕迹,“这是你第三十七次邀请我去至冬。”

“每次我都会抽出一分钟的时间思考、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的身份。愚人众小姐。”

“啊……”

直面美的感觉还是那种难以言喻的炫目。你在反应过来后跺跺脚,内里是毛皮的靴子被雪浸透再化掉,贴着皮肤让全身都泛冷。炼金术士的双眼审视你一秒,这一秒大概是大脑飞速思考和判断的时间,结果是他让出道路,示意你可以进入前方的私人营地取暖。

“不了。”你微笑地拒绝,从包裹里拿出最新收集的矿石。其中的微量元素分析,也已经呈现在大笔钱咂下去的须弥学者的报告里。

厚厚的一叠纸上有人阅读的痕迹,阿贝多略带无奈地按在额头位置,声音轻缓,“下一阶段的微量元素安排不太容易……即便是原料,你也给的太早。”

停顿一秒,他的声音放得更轻,“而且我现在不需要这些东西。”

名为阿贝多的少年想起实验区域内来自眼前人的大大小小的礼物箱子和压缩包,还有一些大力气做出来的计量器皿,不禁为自己当初的一时冲动略感微妙。

是的,那谈不上后悔。

阿贝多的意识里似乎并不存在后悔。

“多余的自然是给先生的风险材料。”你温和地说,脸颊的血色已经近乎于无,唇的白透到肌理之间。阿贝多再次确认站在眼前的是个不折不扣的人类,而非每次探究地分析时,大脑里飞快闪过的关键词:

[坚韧的意志]

[外来者]

[器官元素活性化]

[灵魂损坏]

人的眼睛因为直视雪而慢慢看见了多余的色彩光晕,阿贝多站在那里,背景好像平白涂抹上虹的绚烂。由此你忍不住轻笑出来,炼金术士的眼神无奈,他已经得知你的决定,遂思考半秒,返身拿出一件更大的斗篷。

雪在风的背景里吹得更猛烈,你的睫毛很快挂上了层细小的冰,手指也冻得蜷缩。阿贝多不需要观望天气也知道这座雪山的脾气,他难得地嘱咐,“回去路上会有比现在还要大的风。不能走崖边的小路,请跟随取暖点的标识来。”

你的睫毛在风中眨动,来自少年的斗篷可以完全包住身体,显得整个人都温柔可亲。比起尴尬更像是思考的沉默在彼此之间流淌,在某个难以想象的巧合下,你和这位炼金术师的思考方式惊人地贴合到一起:

他该不会是……

故意的吧。

你想,这不是等同于关心?你们的关系需要再进一步吗?

啊,我该不会,故意让这种话出现的吧。

阿贝多则想,我是为了试探什么?一个久经风霜的战士敏感性?

喉咙微一滚动,少年保持姿势开始敲击空中的布置。七下之后,眼前之人的脸就会阻挡在无色的屏障外:

……

六……

……

第七下。

第七下的阿贝多想起了当时约定下来的情形。

她说,只要这个带有魔力的数字出现,风就会让眼前的人(她)降落在雪山上。

所谓:

“The ghost is coming.”

[我将如亡灵般回归新生]。

创世寓言的序曲落幕,阿贝多的视野一阵扭曲。结界外的脚步声还可以勉强听到,它越来越小,可以感知走的节奏是缓慢坚定疲惫的,又是执拗地苦痛的。

那个幽灵般的客人离开了。

风雪的声音掩盖住所有痕迹,少年拿着那朵已经开放殆尽、即将迎来衰败的花靠在结界周围的架子上。这里放着一堆烧杯和试管,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小工具,现在,它们齐齐晃动着,玻璃和木制品的声音杂乱无序,就好像他的思绪。

不对……

他想,有什么地方再次失控了。

翻开随手搁置在高脚小桌上的炼金术笔记。还是簇新封面的本子里,有记录下的她口中关于“霍蒙克勒斯(瓶中小人)”的构想。

“假设这片大陆对她而言是那透明的烧瓶。”少年沉静地在炼金产物的光线里思考,手指翻动的力度很轻柔,“那么,小人诞生的条件,不应全是烧瓶本身就有的。”

“她所找到的东西无疑立于瓶内,和[突破瓶子]的要求不符。”

“……”

无意义。

想了想几个可能的条件,阿贝多暂时将这个大烦恼归置到“待做事项”的第二位上。排名第一的[世界本源]高高悬挂,为了合理性,它曾拆分成很多分阶段的目标,在列表中长长拖拽出一截。

而现在,有个东西一跃超过了列表的绝大多数,虚空悬挂住。

阿贝多再次变化出了朵金色的花,回想起说话时那个人的语气。炼金术中黄金的价值不仅仅是其本身,还代表这术之一道终极的目的或起源,也可以称之为[本质]。

炼金术师追求中的[贤者之石]和[万能药]都比黄金要来得深奥,她却不会用这些来询问。

“是因为知晓,炼金的法则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吗。”阿贝多抵住唇,眼睛里荡起一圈游离的情绪,“假如我想要看见这套法则,就必须去至冬……”

见证她。

“唔……”

不得不说这是个非常有诱惑力的选择。阿贝多选择放弃。

炼金术师的行为标准来源于前辈,而他的老师莱因哈特也被称之为“黄金”,做事风格与门外的少女不能说完全相反,也称得上不尽相同。

假如没有其他选项,他也许会考虑这个选择。但是很可惜,北风的到来稍微晚了一点……

最后,阿贝多把这个排名降到了第三位,第二位被陌生的词语取代:

[Change]

意为,等价交换。

“咳咳咳咳、”

行走在冰雪覆盖的小路上,昏暗的光线浮动,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泛着寒意。愚人众的据点很早之前就建立在大概千米的垂直距离下方,远远望去,至冬标志的帐篷就是个小小的黑点,只要不额外留意,就会被轻易忽略掉。

没想到还会有这种命运之下演变的场景。你在咯吱咯吱的雪道上想: 流落他乡,九死一生……

但,发现了新的机遇。

假如知道和那位人偶拼命的结果是漂流到蒙德,你说什么也会准备好急用的药草和摩拉,免得最开始手里的筹码少得可怜,每次和炼金术师的沟通,都是脑力的急速消耗。

记得当时,好像是……

蒙德,望风角。

这是片只有遵循传统的修女才会来到的偏远土地。高高的山崖下面是片不大的沙滩,在天气好的时候,干净的细沙柔软贴肤,人手抓上去也会沉溺一秒。

来自蒙德偏远村庄,想要捞到这处小浅湾特产贝类的渔夫,在惯例出海后的一天傍晚救下了个脸被水草覆盖住的人。

他无从知晓那套被血染透的破烂作战服是愚人众的装扮,也不清楚将将活着的人,胸前别着的徽章是特殊小队的身份证明。

憨厚的渔夫只是选择将少女拖到背光的角落掩藏好。淡水在出海后消耗掉大部分,再加上夜晚到来要烤火,他急匆匆地跑到山地北方去寻找想要的东西,留下一个生理性发烧的病人哆嗦地双臂环抱在一起,感受着陌生地界的气息:

陌生的……

神灵的气息。

受伤严重的体质还不足以在这个状态下保持清醒。于是救人的渔夫在回来后面对的就是已经晕死过去的人。

再不赶紧接受救治,会死的。

这个朴实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渔夫用最大的勇气在夜晚探出一条前往最近冒险家营地的路。一路上,野兽和出没的丘丘人让可怜的他留下了道道外伤,旧的和新的血腥气不断吸引来更多的猎手,就在两人都要倒下,一道充满柔和气味的风突然托住他们,送到远处有人类活动痕迹的路边。

好像是……蒲公英的味道,还有苹果。

模模糊糊的,渔夫在意识消失前这么判断。你则即便晕死,对危险的感知也让身体抽搐着想要反应,手指僵硬地弹动。

“啊呀,这可有点难办。”

凭空而起的轻快的声音说,语气苦恼,“该说不愧是北方来的客人吗,这挣扎的求生本能真令人敬佩。嗯,怎样才能顺理成章地转交给……”

“对了,好像有个熟悉的小家伙天天来这里……干脆……”

之后的感觉是混乱的。

你的意识在火焰炙烧中痛苦,又因活着的执念而不管不顾。迷糊中似乎听到有人在碎碎念,身上寒冷在偶然的一个阶段变得加倍,随即是火焰的气味和缭绕在身边的细腻的风……

“好了,这便完美了。”

清朗的声音说,“事先声明,我没有任何杂念,这是出于救助的原因。”

祂来得无声无息,走得也是。没过多久,教堂的一位修女就急匆匆赶到,并在惊呼“风神在上”后急忙联络上冒险家协会的人。

黑甜的梦境造访了你,当意识再次感知到周身跃动的水元素气息,明亮高远的钟声一层层叠加,已经是不知多少个日夜后的迷蒙。

“啊,你醒来了。”

带着微笑的、穿戴修女制服的年长女性眼神和蔼地看着你,随手拉开遮挡的帘幕。光线浩浩荡荡地笼罩住床铺,整洁温馨的屋子里,药草的气味和风中的花香不分彼此,共同营造出了一个柔和静谧的世界。

“欢迎来到蒙德城,陌生的又可敬的旅人。”她说,“感谢伟大的巴巴托斯大人,风神护佑你转好,神将与你同在。”

“……”

蒙德。

风神。

修女。

三个关键词一出,刚刚清醒的你脸不自觉地狰狞起来:

……该死的散兵!

作者有话要说:  1.新篇章action!可能有些读者想不到这个开篇我写过多少遍,在工作摸鱼的空隙,我一遍遍打开文档码上两笔,又一遍遍地看着开头情不自禁地修改着自己觉得不合理的地方……

2.阿老师,我滴神!我入坑原的最大原因!所以这文可能没有男主(感情线)但绝对不会没有他(剧情线)!

在第一章的这里立个flag,阿老师的线绝对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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