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山：“三年前出了一件事，想必鹿秘肯定不知道吧。”
三年前常璃还没来这呢，她确实好奇亿山嘴里的版本是什么。
常璃摇了摇头。
亿山道：“三年前，阿修罗正式不再管IBM的事务。”
“怎么还是正式，他之前也不管吗？”
亿山道：“基本不怎么管，但是名义上缺他不可，不然我们IBM做不到无主之城的龙头地位。”
常璃问：“然后呢？”
亿山：“本来煜潋的位置应该是我的，我的业绩一直比他好，我手下的人也一直比他稳定，三年的优秀老员工，凭什么不选我？”
常璃认真发出质疑：“凭什么呢？”
亿山：“你不觉得好奇嘛？”
常璃：“觉得啊。”
亿山：“女人愿意把最重要的东西给一个没有本事的人，不就是那一件事吗？他很会讨好呗，所以啊，小姑娘，别看男人有个名衔就忘乎所以，没啥真本事的。”
他还在叽叽哇哇地说，常璃大脑短路了，什么鬼东西？
女人？
阿修罗竟然是女的！
中文里的他和她确实从口头上不好分清楚。
常璃目瞪口呆，但是这表情在亿山眼里便是情人无法接受。
亿山：“你应该学会接受，事实就是如此。”
是啊，阿修罗真乃吾辈楷模，一个女人创立了一座城市，成了一个传奇。
常璃怜悯地看着亿山，她有点不忍心，但还是问道：“难道你的天赋是心酸吗？”
“？？？”
常璃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煜潋财权美人都得到了，你变成了他下面的小弟，确实，如果是我也会难过，你应该学会接受，事实就是如此。”
WHAT？现在年轻人都在想些什么，这么没有道德观吗？
亿山本来就是打算采用心理战，循序渐进。
先用工作攻击对方，对于一个新手而言，肯定烦躁，然后再用下属攻势，下属诉苦，也能在烦躁的基础上雪上加霜，最后他再抛出至高无上的论点，你现在侍奉的主子，之前只是一条狗。
虽然亿山不知道煜潋是否与阿修罗是男女关系，但是业绩常璃可以查到，只要埋下一根针，离间计就完成了。
怎么感觉从第一步开始都变成攻击自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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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boss是煜潋，虽然这么说会被你们说是与资本主义共情，但是只要最后的赢家是他，他做任何事情都无所谓。”常璃抱着胸，冷哼一声道：“那些话是你故意找医生传进我的耳朵的吧。”
常璃接着道：“这么薄弱的挑拨离间计划，你把我想得太圣母了吧。”
门被打开了。
煜潋走了进来，他长手长脚，办公室竟然有点容不下他，空间变得狭小了起来。
“小鹿鹿在听到的那一刻就告诉我了。”煜潋勾起笑容：“你把我们的信任给看浅了。于是我们就决定将计就计，让小鹿鹿搬出我的办公室，也能够让你们更好接近她。”
其实信任确实很浅，常璃只是觉得听到的那段话有疑义。
资本界就是如此，强者为王。卡雅之前就是IBM公司的员工，他们似乎都因IBM上班而自豪。
更何况，就算煜潋真的这么差劲，波及的也只是他手下的那群人。
常璃看了他直系下属的入职工龄，来得都很久了，最老的也有二十年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那一段话戳中了常璃的心。
在走廊尽头的时候。
“对了，我给了IBM集团3%的股票发你了。”煜潋像是想起了什么小事情，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道。
？？？
常璃迅速换算3%的IBM股票是多少钱，差不多可以开五家五角星俱乐部了，还是鼎盛时期的那种。
常璃问道：“为什么？”
煜潋道：“提前发年终奖啊！我们公司，股票分红制度。”
霸道总裁啊！
常璃当时就决定要与煜潋一条道走到底。
资本家，什么狗屁资本家，谁给她钱谁就是她亲爹。
煜潋喜欢谁和她有什么关系。
亿山太心急了，他一开始就被煜潋慌乱了阵脚，感情用事是决策的重大失误。
当时人事部经理和研发部部长搞得那一出就很耐人寻味，绝对是他故意安排的。
研发部部长的办公室在201层，人事部经理找他需要的时间绝不仅仅只需要三分钟，他一直等在门口。
这安排也太刻意了。
“这是你们使的套。”亿山冷笑一声：“我本来还念着咱俩以前的同事之情，现在看来没有必要顾虑了。”
“那也得是你有这颗心啊～”煜潋：“难道我还得感谢你不成。”
亿山：“百分之三股票就是一个幌子，你玩我呢。”
煜潋：“差不多吧，但是我也是真心给出去的。”
“这家公司在你放弃的那一刻，你就要承担他不再属于你的结果。你的身后已经没有阿修罗了，再重新夺权，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到的事情。”亿山站起身来：“而且，我不能让你乱来。”
煜潋垂着眼眸，他的视线直直地盯着桌子：“你真的以为阿修罗不在了？”
亿山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我肯定。”
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亿山的眼睛上get到一个与煜潋同款的红眼圈，他一边走还一边骂：“真是个疯子。”
常璃已经摸清楚他们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了。
如果让常璃评论的话，有些无聊。
煜潋看着自己的拳头感叹道：“有的时候靠暴力才能服人。”
常璃：“你不怕他报复吗？”
“有人曾经告诉我，你可以说骂不过，但你绝对不能打不过。”煜潋很认真：“况且，无所谓喽，他反正已经让我看不顺眼了。”
他又接着道：“这里的情况已经摸得差不多了，我们去勘查现场吧。”
常璃无话可说，大佬，你管这个情况叫摸得差不多了？
常璃对他的掌控能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不过，老板说啥就是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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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山沉声道：“你觉得这个办法有用？”
“肯定的，总监，我们已经把钱都转移了，人员也都只听我们的使唤，只要这件事一出，舆论攻势搞死他，整个IBM肯定岌岌可危，到时候我们就能顺理成章地把锅背到他头上，这样，一箭三雕啊！”
亿山：“三雕？”
“是啊，只要操作得当，IBM就成我们的了，还能恶心死他，置煜潋于无法起死回生之地，我们也有了好名声。”
“你倒是想得简单，就凭你这破烂的小技巧，你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嘶嘶嘶..”说着说着，亿山开始叫疼：“基兰医生，我这眼睛怎么回事？”
下属默默道：“确实，我除了知道他装逼厉害之外对他一无所知。”
如果常璃在现场，她肯定觉得这个医生很眼熟，就是给她做端口连接的医生，个子很高，满脸胡茬，遍布皱纹的脸看不出年纪。
基兰医生咋舌道：“这一拳打的力度真是精巧啊。只要稍微大一点点力道您的左眼就保不住了，或者说只要位置稍微偏移一毫米，你的眼珠子就凸出来了。”
亿山听了也很后怕：“还好差了点，说明我的眼睛保住了是吧。但是怎么就是看不见呢？”
基兰医生：“不，他打的是你的右眼，你的右眼已经废掉了，左眼和右眼间是有经脉连着的，只要失之一毫，你的左眼也看不到了。”
他甚至还仔细查看，琢磨煜潋到底如何做到的。
不出意外的话，基兰医生是整个无主之城医疗界的扛把子，就是脾气有点奇怪，他的生命中似乎只有医药实验和各种人脑实验。
IBM许多保密S级实验项目都在他手里。
但是技术很有保障，把自己交给他亿山还是很放心的，毕竟，他给亿山绑上了同一艘贼船。
这缺口德的老医生。亿山强忍着气：“医生，我都这样了，你还和我说这些，赶紧看看有什么治疗方法。”
“换一只眼睛就行，”基兰轻描淡写地说完，“我刚刚发现了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他说的神奇的事情估摸着又是哪里突然爆发了灵感，马上又会吐出一大堆专业名词。
亿山心里知道肯定无聊，但是口头上还是应付他：“你又发现什么了？不愧是我们基兰医生，有一双善于发现灵感的眼睛，还有聪明绝佳的脑子，真的是，太牛逼了。”
亿山的心腹也在一旁捧着基兰。
俗话说老小孩老小孩。
基兰很吃这一套。
虽然亿山看不出基兰表情，但是也能猜到他肯定像是猫吃了鱼一样一脸满足。
没想到对方一句话就让他全神贯注了起来。
基兰：“我今天弄端口的那个小姑娘，叫做鹿仁吧。”
亿山视线若隐若现，他问道：“她怎么了？”
“她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哦，大脑也和别人不一样，你把煜潋干倒后，得把她留给我。”
得了，又是这种事。
基兰，素质很差。
基兰已经觉得太多人不一样了。
人家小姑娘年纪轻轻的，一个糟老头子竟然想糟蹋他，坏得很。况且他的脸和煜潋差距太大了，人小姑娘肯定不愿意，又要干掉她的情人，还要把她送给一个糟老头，亿山觉得何罪如此。
虽然亿山想要搞倒煜潋，但是不能踩在小姑娘的血骨上，他可从不搞肮脏的商战，对煜潋除外。
“不行。”亿山拒绝。
基兰：“她，我必须要。”
又耍脾气呢，基兰无奈：“吵架归吵架，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情，你是不是又缺经费了，差多少，我给你补上，总行了吧。”
基兰没有再说话。
如果亿山睁开眼睛，或者下属往近凑一点的话，他们就会发现基兰的表情，难以控制，已经逐渐猖狂。
作者有话要说： 亿山：其实我觉得自己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