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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见故人北漠事出,师徒应邀至昭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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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寻到天黑,云石依旧没有任何波动,谢无恙遂拿出舆图,上面绘有北漠沙尘,也书有北漠二字,应是地点未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见谢无恙未有休息之意,帝赢没有忘记谢无恙还是凡人,遂道:“且先到附近城镇暂且休憩一晚,明日再寻。”

“好。”谢无恙道。

帝赢遂也拿出一张九州舆图,也是显示在北漠,北漠地宽有五百里上下,朝东方向最近为兆丰城,与北漠同属虞国。

若是她记得不错,今兆丰城城主为薛迎良,既是故人,经年未见,不妨过去见一面,遂道:“去兆丰吧。”

“嗯。”风祇道。

却说另一边兆丰城城主薛迎良方才处理完今日琐事,身心俱疲,见日色不早,遂起身去吃饭洗漱,正欲踏出门,只见屋内三道光影一闪而过,紧随一道声音响起:“好久不见,阿良。”

听到熟悉的生意,薛迎良身形一滞,转身看向声音来处,见那张熟悉的假面与身形,眉眼微展,却在听见谢无恙名姓之时,神色一冷,变化转瞬即逝,面上很快恢复笑意,道:“好久不见,这么多年不来,我还以为神仙大人把我这小小凡人给忘了呢?”

“神仙这点还是好的,只要不想忘,便是隔个千年万年,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帝赢顿一下,遂直言目的:“下来有点事,借助几日,可好?”

“便是你在这里住到我百年后,我都没有异议,”薛迎良笑道,“随我来吧。”

“多谢。”帝赢道完,谢无恙同风祇也一并道谢。

几人紧随薛迎良而去,虽说薛迎良安排了三间房,但只有谢无恙需要休息,风祇本想取云石独自去寻,但又恐谢无恙徒生意外,遂至谢无恙隔壁房间修炼。

因许久未见,帝赢来到薛迎良卧室倾谈几句。

看见帝赢,薛迎良已解去外衣,拆下头上饰品,坐于床边,笑笑,道:“神仙大人这次下凡是为何事?”

“找点东西。” 帝赢道,而在过来之时,她瞧城中万象更新,遂道:“兆丰城变化真大。”

“承百姓之愿,自不能懈怠。”薛迎良闻言笑道。

原这兆丰城因毗邻北漠,致使常年风沙不断,加之地形险峻,山河怪谲,天灾不断,薛迎良到来之前,此地百姓困苦不堪,命如草芥,自其接手之后,经十几年改变,虽天灾难平,但至少百姓足以温饱。

“此城百姓有你,是他们的幸运。”帝赢于妆奁台前坐下,遂道。

能将这一座危城带到如今这个样子,人后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十几年不见,她这成长的速度倒是给了她很大的惊喜。

“你不喜欢他的神情很明显。”帝赢道。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薛迎良对上帝赢的视线,道,“放心,他到底是谢昭昭的孩子,我不会对他怎么样?”

若是没有谢昭昭,也不会有今日的她,她断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原道是二十几年前,薛迎良见到谢昭昭的第一面,便是当日她被逼嫁,谢昭昭手持大刀来抢亲。

那日,薛家同上官家喜结连理,为寻得上官家庇护,薛家将薛迎良软硬兼施绑上了花桥。

坐在花轿中的薛迎良心如死灰,却在半路,花轿刚过半路,只闻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无关人士速速退却,免遭牵连。”

外头护着花轿的侍卫拔剑相向,道:“来者何人?可知今日是薛家同上官家结亲,得罪了薛家和上官家,有你好果子吃。”

一时没了声音,紧接着便是人摔落在地的声音,又听那一道肆意倨傲的声音响起:“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玉城谢昭昭是也,想来你们也听过姑奶奶的名号,你们也知道,便是所有加起来,都不是姑奶奶我的对手,所以,今天这亲,我抢定了!”

那时薛迎良听见是谢昭昭,反而更害怕,在她所有听到谢昭昭的传闻中,都是杀人不眨眼,女魔头的称呼,自然下意识以为谢昭昭抢亲是为了虐杀新娘子。

如此害怕着,却在下一刻烟消云散,只见谢昭昭不知何时已来到花轿前,一把掀开那门帘,大刀掀起她的红盖头,她畏惧的看着前方,见到的不是面目可憎的女罗刹,而是一个笑意盈盈的姑娘:“原来新娘子长这么好看啊,新娘子,不如换个郎君,比如,换成我。”

说完,谢昭昭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个带着鬼怪面具的女子,那女子直接敲了谢昭昭一个榔头:“别老调戏人家小姑娘。”

“谁调戏了,本姑娘说的那叫一个正经。”随着谢昭昭的声音渐远,片刻后,又进来一个戴面具的女子。

那女子声音温柔,看出她的惶恐,安慰道:“别怕,昭昭姐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们是来救你的。”

她半信半疑的跟下了花桥,此时又响起谢昭昭的声音:“这新郎官长得真俊啊!带走带走,都带走。”

而在动荡过后,她随谢昭昭一行人回到了玉城昭平,便也知道了为何谢昭昭会大动干戈去抢亲,谢昭昭朝院中喊道:“小族长,阿善,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院中便走出一名女子,在看清那名女子后,薛迎善一时僵在了原地,那女子便是她的亲姐姐,薛迎善。

“妹妹,好久不见,”薛迎善姐妹关系并不融洽,但基于血缘,薛迎善心善,不忍妹妹受苦,遂请谢昭昭去抢亲回来。

“好久不见。”薛迎良讷讷地说道。

却说薛迎善打完招呼,却见旁边还多了一个人,瞧见他身上的衣服,神色讶然:“谢昭昭,你怎么把新浪官也抢回来了。”

“人好看嘛,再说了,我把新娘子都抢走了,留新浪一个多不好,回头再还回去就行,”谢昭昭笑道,并转移话题,“饭做好了没有,我阿惨了。”

“做好了做好了,大家辛苦了,进来一起用饭吧。”薛迎善笑道,见到薛迎良后,道,“妹妹不要拘谨,一块进来来吧。”

那之后,众人对他照顾有加,几乎把她当亲妹妹对待,特别是谢昭昭,她似乎对好看的人更为宽容一些。

一日,她正于林中练琴,谢昭昭过来道:“阿良,你的音弹错了。”

薛迎良心中一惊,抬头问:“昭昭姐,还会弹琴?”

“你不会以为我只是个知会舞刀弄枪的莽人吧?”谢昭昭走到薛迎良旁边,替她更正错因,笑道,“这琴棋书画呢,我虽然没有特别精通,但也算太差,好歹山长还夸过我的。”

“昭昭姐来找我做什么?”薛迎良垂眸,关注在琴上,被这一对比,她真是毫无优点。

谢昭昭才想起来说道:“我想问问你,你喜不喜欢上官秋信?”

薛迎良不知谢昭昭为何这样问,遂道:“不喜,阿良有自己喜欢的人,昭昭姐为何这样问?”

谢昭昭伸手掰过薛迎良的脸,对着薛迎良的双眼,再次认真问:“当真不喜欢?”

薛迎良笑道:“当真不喜,从前厌恶,现在不喜,以后也不喜。”

“那行,本来我觉得总归那次抢亲有些欠妥当,若是你喜欢上官秋信,那我就不夺人喜好,顺便给你和美人添点礼钱当作弥补,不过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去追了,”谢昭昭笑道,“美人归我了,你不准反悔的。”

薛迎良笑道:“不反悔,而且你先得到人家的心再说。”

“我谢昭昭出手,那不是势在必得的吗?”谢昭昭那洒脱狂妄的声音仍环绕耳畔。

曾经那般美好的过往历历在目,若是可以,她希望可以回到从前。

从往事中醒神,薛迎良神色颇有些落寞,同帝赢又谈聊了一些民事后,而帝赢也知薛迎良事务繁忙,便不再打扰薛迎良休息,遂提起吹灭烛火遂离开。

翌日一早,谢无恙三人便出发,但因北漠宽广,便是重复了不少次路段也不得知。

天书虽是云白色,但却完全遮去了天上日光,倒也为谢无恙消去炎热,免受其所累。

但一日毕,云石依旧未出现丝毫变化,见帝赢神情严肃,薛迎良遂道:“不妨我去请几位熟悉北漠地形的商贩为你们指路。”

“不用,凡人插手会将事情变得麻烦。”帝赢道,若非风祇说唯有谢无恙才能触及阵法,她也是不会同意谢无恙一起的。

“也罢,你有需要便同我说。”薛迎良笑道。

“好。”帝赢道。

薛迎良不是奉行无为之人,每日都为百姓之事忙的焦头烂额,有空闲碰面闲聊的时间属实不多,见帝赢几人自有安排,便也作罢。

帝赢因夜间也不用休憩,也想早日寻回神器,遂取云石至漠河寻找,无果。

谢无恙晚间休息,白天则同风祇和帝赢二人至北漠找寻云石,但一连好几天过去,始终都不见两块云石发生变化。

却说谢无恙这边每日忙碌寻找云石,陆折芜那边却应谢无恙邀请来到了昭平。

路途不远不近,陆折芜同师父不紧不慢行至了两三日,一时御剑,一时乘坐马车,倒也逍遥。

才入昭平,二人便见昭平之景同别处分外不同,在其他地方难得一见的天才,这里十步就能遇见一个,陆折芜曾觉得他自己修炼天赋也是极好的,如今一见,不过是沙砾未见山,自以为是罢了。

亭下棋局不断,河上游船无数,满街充斥吆喝声,闲聊声等等,入耳声皆是人间喜乐,在别处战火纷飞,争权相斗之时,这里安居乐业,太平无忧,怪道说九州之人无有不向往玉城昭平的。

但陆折芜是个心态宽广的,不过落寞片刻,随后又恢复了精神气,在向行人打听云天阁方向后,很快便同师父来到了云天阁处。

云天阁有三层,于顶上飘扬大红绸缎,不重气派,反倒多了几味仙气,阁楼两侧种有两棵大榕树,树上福牌满怀,树身掩去了阁楼几分身影,更添神秘祥瑞。

待二人走上石阶,只见阁楼门前左侧摆有一个灯笼水池,灯笼正面雕有“净手池”三字。

陆折芜同师父净手后进门,此阁也不与其他楼阁相同,阁中摆放着数不胜数的书籍,却无什么名贵藏品,其中还有十来名少年与书架前忙碌。

陆折芜环视四周,余光中蓦然闯入一名少女,那少女坐于不远处的案桌上,梳倾髻,戴金簪,尾发以发带合于背上,黄日游衣袍将少女意气衬的恰到好处,样貌虽不出奇,风度却宛似水中花仙,叫人见之难忘。

陆折芜遂上前作揖,问:“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在下,哪位是谢无恙妹妹?”

女子抬头,看向陆折芜,面色柔和,起身道:“在下谢若安,家兄谢无恙,不知兄台贵姓?”

原谢家表字为父母长辈所取或为己身所取,独谢若安表字为谢无恙所取,意为盼望病离。

“免贵姓陆,在下陆折芜,见过姑娘,”说完,陆折芜将谢无恙所写信纸递过去,“这是谢小兄弟让在下转交姑娘的。”

谢冰离接过信纸,略有疑惑,不过凭着主客之理,遂道:“二位稍等片刻。”

说罢,谢冰离去到另一女子身边,同那女子笑道几句后,便又回到案桌前,待简单收拾好案桌之物,遂道:“两位请随我来。”

却说谢冰离将二人带回谢宅途中,几人行至桥上,忽闻不远处传来几名女子嬉笑声,谢冰离因声音耳熟,遂循声看去,果真瞧见是师姐师妹的面容。

那几名女子同样眼尖,也都瞧见了桥上的谢冰离,本只招呼一声便离去,忽又见谢冰离身边站着一名老者和一名男子,遂将船划至岸边停搁后,三名女子两步踩在剑上,随后御剑飞落在桥上。

“阿离师妹!”待落稳后,其中一名女子笑问陆折芜师徒,“在下谢堆绫,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陆折芜,”陆折芜说完,又道,“师父尊名陆微书。”

谢堆绫趁另外两人同陆折芜攀谈之际,将谢冰离拉去一边,问道:“他们为何同你一处?”

谢冰离笑着解释道:“陆兄为哥哥友人,哥哥信中说他们二位同小族长前世有缘,便想我同舅舅说一声,让他们二位同小族长见一面。”

“那正好我也无事,我同你一起去吧。”谢堆绫不等谢冰离拒绝,返回那两位女子身边,同两人交代一声,便同几人一同回了谢宅。

却说谢无恙几人正如之前一般,天明便至北漠寻找,但却始终未见帝赢身影,风祇传讯也未得回复。

谢无恙和风祇遂立即赶往北漠,风祇传讯仍不见帝赢回应,却道此时,风沙骤起,谢无恙手持天书躲避,风祇一手抓紧金元鼎,一手扣在谢无恙肩上,正欲冲上天避开。

“云石有反应了!”谢无恙忽见手中云石温度上升,流溢光彩,遂道。

风祇闻言改变动向,以金元鼎撕开风沙,正欲一瞧风沙究竟。

却在风沙过身之际,两人眼前骤然变成了一片黑暗,失去了意识。

且说谢冰离安置好陆折芜师徒之后,遂同谢堆绫去知会舅舅谢平平后,便至后山询问小族长。

“小族长!”刚踏入后山,谢堆绫便迫不及待喊道,声音响亮,惊得叶落纷纷。

话音刚落,两人跟前便出现了一名小女孩,看见小女孩,谢堆绫伸手抱起,小女孩也不拒绝,顺势而上,谢堆绫遂道:“小族长,有人想要见见你。”

“见我做什么?”小女孩也不拒绝,顺势让其抱着,她本身就不同于其他寻常孩童,身子轻的如一本书重而已。

“谁知道呢,见一下而已,回头让大师兄给你买糖吃。”谢堆绫笑道。

小女孩嘟囔道:“出去也不告诉我一声,谁要吃他的糖。”

在外人看来,谢冰离就是知书达理的典范,但只有自己人才知道,她“坏水”不少,只听谢冰离拱火笑道:“那待哥哥回来,小族长可不要客气,给师弟师妹那份也都算上。”

“才不要,到时候他们吃坏了牙齿,不凡又该说我了。”小女孩道。

几人谈笑间,几人便也出了后山,行至宅中。

陆折芜同师父在院中坐着,也不知那两小姑娘什么时候回来,颇为无聊的看着远方。

忽闻几道脚步声,陆折芜循声看去,谢堆绫怀中抱着一小女孩,粉雕玉琢,霎是可爱,好像天上仙童落凡。

他正欲起身相迎,却忽见师父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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