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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一切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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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准备从最隐蔽的那条小路上山,躲避那尾鬼可能提前设在她附近的狙击手。

没有办法,她刚刚杀了可能是反叛者里重要的一员——我们先这么假设,毕竟身为异能力者还能混入部门的,队长不相信她是什么泛泛之辈。

其实,就算是她们想要击毙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凭借自己可以将伤害平均的异能力,足以将一个能将人打的皮开肉绽的子弹,强行扭转成轻伤。

只是她现在急着要去找黎鹭和紫苏,她不可能带着一身的血,笑着哄骗紫苏跟她们走——即使是一直向着她的正义副手,也会告诫她干点人事。

队长抬头看向被陡峭山壁遮掩住的山路,警惕四周,祈祷着她们两个不要跑太远。

**

紫苏打量着自己的童话,满意至极:“乌拉尔和大鸟在椰子林里度过了一个美好而又安全的夜晚,通过一夜的攀谈,她们交换了秘密,付诸了真心,她们在椰子的祝福下获得了旅行来的第一个美梦。”

已经被隔辈的童话洗刷了三观的黎鹭:……

要不然你细说一下美梦?

从紫苏解释了乌拉尔那段虚拟的过去,黎鹭就开始不明所以。

黎鹭不是太明白将“家人并非是必须的”、“将遮掩双眼当作真相”和“所有人都陶醉在虚构幸福”作为童话情节的紫苏到底怀着怎样的想法来写这些片段的。

她一直以为紫苏只是一个会因为自己院长的否定而丧气,甚至对于自己有些不自信的孩子。这也是黎鹭愿意来为她证明“无辜”的重要原因。

只是一旦她表现出一丝的异于常人,比如杀人之后的癫狂和恐惧,黎鹭仍然会展示她作为部门的执行力,配合着队长和其商量做假证的步骤。

不过,和队长不一样的一点是,队长并不在意犯事者的后续,翻篇了就过,也许只要一个星期的高强度工作就能让她忘掉和她副手的这一次强盗之举;

但是黎鹭不一样,在加入研究部之前她是一直坚信着自己能够穿上执行部制服的有志之士,虽然之后被人强行擦抹掉了这个选项,她也依然觉得“只有稳定的处罚,才能造就顺当的局势”。

黎鹭不会偏向可能杀了半人的紫苏,即使对其的惩罚可能只有廉价的两百元……

“她们的感情真好,”黎鹭顺着紫苏的意思夸赞,“即使她们刚刚成为旅伴,但是乌拉尔已经学会了怎么整理大鸟的毛发,而大鸟也知道夜晚该怎么让乌拉尔睡的更加安稳。”

紫苏的眼神亮了亮,看起来她很喜欢别人对她的赞许:“是的,之后大鸟会带领着乌拉尔飞回它的故乡,她们将会得到更多的嘉赏。”

嘉赏?

黎鹭的直觉告诉她,紫苏的这个词用的有些奇怪,这个童话已经不像是紫苏一早说的想要扭转黑暗的结局了,它反而转向了一个更加漆黑的小巷。

“但是她们的旅途不是才刚刚开始吗?她们的目的地不就是大鸟的故乡,那个充满了希望与生机的绿洲吗?”黎鹭问道。

“但是绿洲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吧,”听了黎鹭的话,紫苏就像是恶作剧成功一样的笑了起来,她毫不在乎的随口说到,“哪里有什么绿洲啊,我看过很多的纪录片,上面说沙漠里存在一种神奇的现象叫做海市蜃楼,它会在还怀有一线生机的将死之人面前出现。渴望活下去的旅人会不断的追逐,不断的奔跑,她的膝盖被粗粝的沙土磨破,她的嘴巴里会以往愈加沉重的呼吸一点点的丧失水分。”

紫苏转过头,认真的看向黎鹭,异常的严肃:“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吗?如果要看着幻影一点点的破碎,绝望地将最后一滴汗水奉献给着荒茫的沙漠,倒不如一开始就告诉她们,绿洲一开始就是虚假的,一切都是大鸟的幻想。”

【大鸟和乌拉尔在这片奇迹般富饶的椰子林中恢复了体力。

大鸟:乌拉尔,多亏了这些时日的努力,让我的翅膀越来越强壮了。勇敢的乌拉尔啊,请到我的背上来吧,我将带着你一起翱翔,飞出这片无际的沙漠,抵达所有生命的起源之地,那里是我的故乡。

乌拉尔答应了。

在天空的这段旅程,乌拉尔抓着大鸟洁白的羽毛,俯视到了曾经恐吓过自己的那些狂风,它们张牙舞爪的样子就好像是这片沙漠的守护者,禁止任何活物的离去。

乌拉尔向着那些暴戾的风儿大喊:嘿,我已经不再怕你们了!我将走出这片沙漠!而你们……你们这群讨厌的——暴力的——坏东西们——就留在这里一辈子吧。从此以后,我的梦里,将只会出现鲜花和青草——嘿,你们听到了吗!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乌拉尔又抱着了大鸟的脖颈,她亲吻着大鸟的羽毛,在柔软的白色绒羽中,闭上眼描绘着那片生机的绿洲。】

“可是知道真相的乌拉尔不会很伤心吗?毕竟她是那么渴望逃离沙漠。”黎鹭问道。

紫苏倒是不以为然:“没事的,大鸟从一开始就将乌拉尔用一个虚构的谎言诱拐出来,用甜蜜的诱饵吸引乌拉尔和它一起走出沙漠——难道大鸟不知道所有的真相吗?它知道一切。我只是将‘逃出沙漠’这个目标分摊给了两个人罢了。”

黎鹭没有明白紫苏在说什么,毕竟有些做贼心虚的她在听到“拐”和“诱饵”这两个词就有些警惕。

黎鹭依然牢牢地记得,今天她是来做法外狂徒的。

【看到了自己记忆里的路标,没错,即使荒凉如沙漠,人们也会将屹立其中的一颗枯树作为路标。

乌拉尔急忙说:大鸟,你快停下!这个方向不是绿洲!我认识这里!我们又回到了原地!

大鸟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降落在了一片废墟之上——那里正好能够容纳两个遮阳的赶路人。

大鸟:我的方向没有错,乌拉尔,是你记错了。

乌拉尔:可是我一直生活在这里。我清楚的知道这片废墟之后是没有落脚点的,之后是死路!那里没有绿洲。

大鸟:那有可能只是你没有走到终点,乌拉尔,我的基因告诉我,这就是通往绿洲的方向。

乌拉尔:基因?天啊,大鸟,难道你从来没有去过你的故乡吗?

大鸟:是的,乌拉尔。但是我很清楚一点,我的母辈,曾经迁徙的一部分人,将它们的羽毛埋葬在了那片绿洲。我们曾经成功过!乌拉尔,我们成功过!以我的基因发誓!

乌拉尔沉默了,她良久之后出声:是的,我也可以用我的基因发誓——我的祖祖辈辈曾经就住在一片绿洲中,直到她们有一天逃离了故乡来到了荒漠。那是所有摇篮曲的开始——勇敢的孩子们啊,你要逃出沙漠,风沙无法掩盖希望的入口。

大鸟:乌拉尔,既然你知道我所言绝非虚构,那为何不和我一起寻找绿洲呢?

乌拉尔:但是你该如何通过它呢?】

“那你该怎么通过这片沙漠呢?”黎鹭问。

一直在打字的紫苏停了下来,她眼睛躲闪,像是在有些回避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当主角遇见困难的时候,我们可以适当的添加几个该死或者是来博同情的人物,来丰富剧情……”

黎鹭:?

在黎鹭越发怀疑的眼神中,紫苏只好简明扼要,将所有的内容浓缩成四个字:“死男配角。”

“你说死什么?”

黎鹭想要再确定一下,毕竟“死”和“男”这两个字直接触发到了她的警报。

紫苏灭掉了手机的屏幕,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把自己平时为了偷懒的小花招告诉给黎鹭,她说到:“任何故事里只要加一个死的可怜或者是死的可悲的小男孩,大众的目光都会变得怜悯,反而主角从中得到的帮助就变得顺理成章了,大家也不会在意其中的不合理性。”

紫苏接着说:“而且不是我一个人这样写,况且据我观察,大家很喜欢这种剧情的。”

“就像是你之前写的‘猫吃了小男孩’?”黎鹭问。

“没错,而且我这个故事可是有原型的。我曾经听到我们院里的一个男生抱怨,他最近又长胖了,两个手掌都快环不住腰了,他哭的很伤心,我也很可怜他。所以我在故事里给他安排的是被猫咬断脖子放血而死,这样,在人们检查他的尸体的时候,人们就不会看见他肥胖的丑态。我记得血液的重量大概是在体重的百分之七,也就是说,只有三十公斤的他,在死的时候,只有大概二十八公斤!”

黎鹭很想提醒紫苏,你写的是猫,不是水蛭,还不足以将男孩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放血放出来,吸出来。

但是她又一想紫苏这也是好心,最后也只是选择夸赞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乌拉尔:大鸟,我们是走不出这里的,这里并没有路。

大鸟:当然,从我一出生的时候就知道,这里只有讨厌的蝎子和潜伏在黄沙里的蛇。

乌拉尔指向废墟的一角,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晃悠:等等,大鸟,你看那是什么?

大鸟拍打着翅膀蹦跳,以防被它最厌恶的蛇和蝎子袭击:是一个人!乌拉尔,你快看,是一个人!

乌拉尔马上赶上前,只是这换来的是她的失望:不,大鸟,这个男孩已经死了——所以他不是一个人了,你应该叫他尸体。

一具男孩的尸体挂在废墟的一角,白的是他的脸颊,红的是他的脖颈,他的重量全部压在那根绳子上。索性他一直有着管理身材的好习惯,让他死后依然长时间吊在这个废墟中,而非被黄沙掩埋。

大鸟:好吧,那这里怎么会出现一具尸体?乌拉尔,我能吃了他吗?我厌倦了那些会咔嚓一声喷出粘腻汁水的甲虫,我多么希望我能换个口味啊。

乌拉尔:等等等等,但是我们要弄清楚他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你看他裸露的肌肤皙白,手指上也没有劳作的痕迹,还有他的衣服,你看看,多么的华丽啊,这不像是沙漠里的男孩子。

饥饿的大鸟只是说:也许是沙漠里的人想要把他养大然后吃了——乌拉尔啊,乌拉尔,我饿了,我饿了,让我吃了他吧。

乌拉尔:麻烦等一下,大鸟,我需要确定一件事。

乌拉尔伸手取下了男尸身上的小挎包——毕竟布料甚少的衣服没有给少男留下裁剪口袋的空余。

乌拉尔:你看啊,大鸟!这是地图!这是通往绿洲的地图!

大鸟:太好了,乌拉尔,那我能吃了他吗?我能享用这具尸体了吗?

乌拉尔:是的,你现在可以了,我最亲爱的朋友,祝你用餐愉快。】

黎鹭看完这段,很有灵性的问:“这个上吊死的小男孩也有原型吗?”

紫苏点头,回忆了一下:“大概是前几天的事吧。一个小男孩总是说,我多么想要自杀,我多么想要上吊,我多么想要死。他太吵了又不付诸实际,我怀疑他是想要模仿一些电影里的情节,用自杀来换取她人的爱。”

紫苏露出了一个“还算满意”的笑容:“不过他已经消停了,应该是知道自己的错误了吧,毕竟我这两天都没有见过他了。”

**

队长再一次险之又险的躲过了从背后袭来的子弹,但是下一颗子弹又迅速发射,在距离心脏的几十厘米处被金属挡住,发出刺耳的锐鸣。

幸好我提前防了你们一手,队长将异能力检测器托到心口,感慨着这个玩意居然一天之内救了她两次,刚刚但凡迟疑一秒,她都会成为今年清明的悼念对象。

从之前那条小路爬上山,跌跌撞撞,嗯,这里是指表面的意思。

潜伏在附近盯梢的狙击手好像也知道了她们的上级被她强制停止心跳。

在赠与了队长一分钟的缓息时间后,就冷不丁的向她开枪,虽然从方位上判断只有一个人,但是我在明敌在暗,队长还真拿她没什么办法。

队长拍了拍自己为了躲闪而在地上翻滚沾上的泥巴,觉得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要不然自己这可不是“上春山”,这可是实打实的“奔赴黄泉路”啊。

但是手机也不能联系黎鹭,别说是她自己了,说不定现在黎鹭的手机的都在被敌人监控,而更糟的一种状况就是对方伪造了通讯,让黎鹭带着紫苏,直接羊入虎口,喜提人质大礼包。

现在也只能祈祷她们还在这座山上了。

又一颗子弹打来,断掉了队长的思考,她用一个相当狼狈的方式躲过。她调整方位,躲在一颗树后面,估算着这个角度打不到她。

我总不能期待着对方今天粗心,子弹匣只装了一半,这样耗下去,率先支透体力的肯定是我。

队长努力减低自己的呼吸声,倾听这次的子弹又是从什么方位袭来,也许是刚刚的子弹监控了树林里的鸟群,它们乌压压的从树林中飞出来。

这些天赐的鸟儿好像打乱了暗杀者的判断,惊扰的她提前出了枪。

是两颗,一上一下,只是可惜离队长真正的方位有些偏离。

但是队长还是不由自主的的皱起了眉毛,她总是觉得刚刚的声音有些奇怪,有一颗子弹好像是打中了什么,发出了射入血肉中,独有的闷响。

是打中了鸟吗?

队长一动不动在树后等了半响,却迟迟不见狙击手再次开枪,她谨慎的将头慢慢的伸出,压抑的瞳孔中竟然倒映出她意想不到的一幕。

在她不远处,躺着一具男尸!

这是什么?队长狐疑的观察了起来。

男尸整体是背面朝上的,但是从侧面看能够直观的察觉到脖子上系了半截断掉的绳子。而他的心口中了一枪,从出血量来判断,是刚死而且没有任何获救的可能了。

他的上方是另外半截绳子,从两个接口的截断痕迹上来看,不难判断出当时有一发子弹恰好射断了绳子。

是巧合,队长这么判断。

袭击者射出了两发子弹,因为鸟群的阻挡,位置都发生了波动,一发射入了这个正在上吊的男孩的心口,而另一发打断了绳子。

而结合那位袭击者过了这么久都不再袭击自己……

队长:呃……你不会把这个正在自杀的男孩当成我了吧,看到有人影倒下就自信撤退。我可先说好啊,你可以拿枪指着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更何况你把我看成男的,这可是人格上的羞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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