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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Chapter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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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瑜担任财务司司长之后,整个人一直处于亢奋状态。

连饭也不想吃,一头扎进库房,卯足劲要干出一番事业。

对此,白千弈当然是举双手赞同,但饭不能不吃。

在白千弈的百般劝说下,江明瑜还是不情不愿地放下手头的工作,填饱自己的五脏庙。

正哄着小夫郎吃下一口饭菜,就有没颜色的来大叫夫夫二人独处。

梁栋急赤白脸,连起也没喘匀,将消息一股脑的吐露出来,“庄主!山外发现有人的行踪”。

白千弈没好气,轻叹一口,“讲重点”。

“是我之前接触过的盐贩子,王阳民,他带着一大群人往西边去了。”

提到王阳民白千弈来了兴致,山庄里虽然现在食盐储备足够全山庄上下用度个四五年,但谁会嫌物资多呢?

没想到他还没找人,这人倒是自己主动找上门来了。

“打探到他们去哪儿了吗?”

梁栋垂下头,一脸愧色地摇摇头,“那群人警惕心很强,跟踪途中老赵还险些被发现”。

而他,还远不如侦察兵出身的赵冲谨慎。

白千弈了然点头,这年头敢做走私盐巴的买卖,那个不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谨慎很正常,但能察觉的赵冲的追踪,显然这里面有高手在。

“先远处盯梢,不要打草惊蛇。”

“是。”

远在清河山庄西侧的一处山坳里。

“这就是你说的盐场。”

眼前是一处露天工厂,一片片简陋的窝棚以及沸腾着的锅灶就能造出金贵的白盐。

因为多日的大雨让此处的地面泥泞不堪,白枭嫌恶皱眉,一步也不想往前踏。

而从棚下升腾的白烟,也被大雨浇灭在滂沱之下。

棚下的人们骨瘦如柴,长久在太阳下暴晒,皮肤已经焦黑溃烂,现下潮湿的环境,让不少盐农皮肤生疮流脓。

白枭语气里听不出喜怒,王阳民躬身应声,“您别看这地方简陋了些,但这出盐量可不小,每天生产出来的盐巴能有个七八十斤,这还是人少,只要加大人手,每天出盐一百二十斤那是最少的”。

白枭听了却没什么反应,而是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这些制盐的人从哪儿来的”。

被白枭这么一打岔,王阳民一时愣住,但很快反应过来,尬笑一声,含糊道:“都是些山旮旯里面乡野村夫,胜在听话。”

白枭挑眉,显然并不相信王阳民这些鬼话,眯着眼看向王阳民。

王阳民浑身打了个激灵,半点不敢隐瞒,顿时将实话全都吐了个干净,“都是骗来的,要不是绑来的,那些村民一听说去外面帮人干活能赚不少钱就都跑出来了,也有那些误入深山看到盐场,我们就把人捉住,还有,还有是些落单的”。

王阳民一边说,声音也没了底气,一边偷偷观察白枭的脸色,见人没什么反应,一颗心七上八下,虽说决定了另投明主,可他也闹不清这位爷是个什么路数,忍不住心里吐槽一句,比他前任主子还难猜。

半响,王阳民等不来白枭的回应,猛不丁却听见白枭开口了,“那就全杀了吧”。

王阳明瞪大双眼,整个人僵在原地。

“这,这全杀了,可,为,为什么?”似乎是丧失了语言能力般,王阳明结结巴巴道。

只听见白枭轻描淡写,“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

说罢,转身离开盐场。

那群穿着精致黑袍的仆从,默不作声跟这自家主子离开。

留在原地的王阳民,许久,才幽幽长叹一声。

对着棚下呼和使唤着盐农煮盐的管事道:“长顺!过来一下。”

长顺听见王阳民叫他,立马放下手上的鞭子,屁颠屁颠跑过来,谄媚道:“爷,您吩咐!”

但等了半天,长顺也没听到他家爷说话,于是疑惑斜仰头颅,“爷?”

只见王阳民面色沉重,他从未见过他家老爷脸色这么难看过,就算是那老爷头顶上那个事多的皇子总是提出一堆为难人的要求,也不见他家老爷露出这种表情。

而王阳民此时的心情万分复杂,他前半生算不上波澜壮阔,但也比寻常的富商跌宕起伏一些。

年少跟着商队走商,被商队的人卖到盐场做盐农,后来纠结群盐农,拿着勺子铁锹就撅了盐场。

在大家的推举下,他成了盐场的主人,靠着卖私盐发家,在崇阳县置办下一大笔家业,成了人们嘴里的王老爷。

而当初跟着他的盐农在长年的劳作中活了没几年就走了。

王阳民从沉浸的回忆中走出来,在长顺疑惑的眼神中,双目阴狠而坚定,“把他们都处理了,注意点别闹出大动静”,说着比了个手刀做抹脖子的动作。

他可还记得山那边有个清河山庄,要是被他们发现,保不齐就顶上这里。

长顺目瞪口呆,忍不住失声大叫,“全,全做掉?!”

王阳民厉喝,“喊什么喊,还怕那群贱民听不见吗!”

“可,可为什么,这要是全杀了,那谁来煮盐啊?”

王阳民摆摆手,不耐烦,“做就做,这不是咱们那该操心的,等做完叫上兄弟们打道回府,记得把场子收拾干净的,弄得跟猪圈一样,到时候白爷拿你们是问!”

*

一天半,转瞬即逝。

当天亮之后,人们走出家门,发现连日的大雨终于停歇,高兴大叫着,还有人唱起当地的小曲,白千弈是听不懂。

看着人们高兴的模样,白千弈虽不忍心打搅,可该做的事情却不能停止。

“叫人家里都生火备好取暖的东西,牲畜都赶进牲畜房。”

“记得让他们将暖暖花搬进屋里悉心照料。”

一条条指令下传,当然引来了不少人的疑惑。

“这好端端的生什么火啊”,村民抬头看向天上暖洋洋的太阳,还被夺目的阳光刺了眼。

“我这两天还打算晒晒被子呢,下这么多天雨被褥都是潮的。”

“庄主说做就做嘛,他什么时候骗过咱们。”

山庄内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山庄外的幸存者则是庆贺着大雨的结束。

“这该死的雨可算停了,老子马上就会县城,着破地方我一刻也呆不下去。”

“没吃没喝,连个大夫也没有,瞧瞧我儿子这小脸,都拉白了”,一个清瘦的妇人摸着自家儿子苍白的脸色,心疼的不得了。

“但咱们怎么回去啊?”

有人提出了问题。

虽然雨已经停了,但积水却不是短时间能退下的,不光是泡过水后的家当能不能继续用了,就是这洪水之后必有瘟疫发生,也让他们难以抉择,回去是否是一个好的决定。

但显然,不是所有人会思考这个问题,当即就有不少人吵嚷着要回家。

纠结一群幸存者大包小包往现成的方向跑,也有人刘在江家村观察情况。

江明霜望着那群离开的人嘴角掀起一抹不屑的笑,“一群蠢货”。

江明海看着站在门口的妹妹,大呼小叫道:“还站着干嘛,都正午了还不去做饭!”

听见江明海使唤人的声音,江明霜面色黑了下来,转身看过去,“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毒死你,还不滚去做饭!”

江明海听见江明霜这么说,被他压在记忆底处的内容终于被他回想起来。

一脸惊恐,张着嘴,唇瓣哆嗦着也再不能吐出一个字,然后低垂着头回屋,竟然自觉地进了厨房烧火?

曾经一个侯府贵公子,十指不沾春阳水,现在却能在一处简陋农家中熟练的烧起火来,看那架势显然不是第一次。

江明霜冷哼一声,便不再看他,量他也不敢做什么手脚。

回过头来,江明霜盘算起怎么能进入清河山庄,却不想,还不等想到办法,就迎来了更大的危机。

半夜。

不少睡觉浅的人感觉夜里降温地厉害,爬起来换上更厚实的棉被,却不想,听见喀拉作响的声音。

于是好奇的下床,撩开窗帘看向窗外。

当即,楞在原地。

在远处的山脉上,一层白雾翻过高山,越过山壑奔,涌而来。

“那是什么?”

白千弈半夜就察觉出温度在下降,虽然有地暖火墙,更是有暖暖花放在屋内,但急转直下的温度仍旧让人忍不住浑身打个激灵。

小夫郎似有所感,伸出手摸索着什么,当触碰到白千弈温热的肌肤,整个人直接滚进白千弈的怀中,顿时舒服了,安心的蹭了蹭,脸颊贴在白千弈的腹肌上,睡得香甜。

白千弈好笑的点点小夫郎的鼻子,惹得怀中那人不耐得皱鼻。

白千弈也不打搅,搂着怀中得人,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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